白水_

我心中掠过航船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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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d:白水_ 和lof同名

Can You Hear The Silence

莉塔中心,莉纽的学院故事

写的很垃圾,可我好喜欢莉塔啊



——

她最终还是因为那个使伊丽丝闭嘴的封缄咒让斯莱特林丢了一百分。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坐在办公桌后面,头也不抬地对莉塔说:“挺熟练的不是?那看来弗立维教授至少不用担心莱斯特兰奇小姐的魔咒学考试了。”

莉塔在心里笑了一声,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歉疚一些,她酝酿片刻,还是失败了。

“我并非为我自己辩解,院长。如果您听了伊丽丝嘟哝的闲话,您就不止会给斯莱特林扣分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终于从羊皮卷中抬起头来,朝莉塔露出一个假笑。

“格兰芬多已经扣了三十分。为其言语欺凌、孤立同学。现在,你应该回去学习了,莱斯特兰奇小姐。”

莉塔很快地道谢,关上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快乐得笑出声,仿佛刚打了场胜仗。她穿过走廊,好像一阵风。黄昏敲响了傍晚的钟声,夕阳西斜,橙红的暖光给长廊上斑驳的圆柱镶上一层薄薄的金辉。

不同往日蜂拥的人群,圣诞假期的霍格沃茨,走廊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一只红色的气球从穹顶飘了下来,啪地一声炸开,把莉塔吓了一跳。一股蜂蜜柠檬的味道扩散开来,于是她知道今晚一定有一道蜂蜜香蒜炸鸡。

晚餐时分,大礼堂也空荡荡的,莉塔吃得很少,那三十分的喜悦让她有种饱腹的充盈满足感,她撕下一张干净的锡纸包起几块鸡胸肉,又拿了杯南瓜汁。

南瓜汁还是温热的,暖意透过精致的银杯传到她的指腹上,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圣诞,可她不再孤身一人。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从未给过她归属感,更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她听着自己寂静的脚步声,慢悠悠地晃过走廊。落灰的古老门廊角落里有蜘蛛结网,她停下来,盯着那勤奋的蜘蛛,她眨眨眼,脚边一粒碎石变成了一只飞虫,在她眼前摇头晃脑乱飞一阵,嗡的一下落入网中。

西边塔楼,从隔窗里往外看是冬日的禁林。莉塔上了几层楼梯,来到一个岔路口。她抽出魔杖,在右手边第一块石砖上点了三下,一架楼梯凭空出现,缓缓显形,阶梯上浮现出少年巫师投壶掷物、静坐读书的流动画面。这架不为人知的楼梯通往一间秘密阁楼。

阁楼很小,储物柜顶亮着一支蜡烛,将狭窄的空间浸没在昏黄的暖光里。格子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晚霜,冰晶凝成六角形的松针。

“你看起来很高兴。”赫奇帕奇男孩问候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男孩笑着,眼角弯弯的,他怀里的黑色毛绒绒小动物眼睛亮亮的,觊觎莉塔手里的银杯。莉塔递过银杯,“我从没尝过今晚这么好喝的南瓜汁。”

 


——

圣诞的一个星期一,她并不打算早起。斯莱特林的宿舍大半在湖底的地牢里,她的房间在水牢外围,有一整面墙被巨大的玻璃替代。她拨开窗帘,湖底的水草随水流舞出奇异的图腾。将醒未醒的空白,她盯着水草出神。

这时,窗外一阵异响,黑绿色的湖水深处泛起一片银光,一个模糊的轮廓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是一只银色的小猎犬。那银白色的小猎犬摇着尾巴闯进她的寝室,传出纽特的声音。

“莉塔,快来,下雪了。”

他如何习得高年级的咒语,莉塔穿戴时漫不经心地想。纽特上课的频率取决于他饲养奇兽的作息,偶尔突发意外,也是星盘和茶叶算不准的。她有时觉得这男孩单纯得和一只渡鸦没什么区别,有时又觉得他古怪的很,实在难以捉摸。

也许他只是把她当作奇兽的一种,需要耐心地研究,细心地照顾。纽特只是不合群,并不愚笨。而他的不合群毕竟与她被排挤不同,纽特斯卡曼德自愿做那个清醒怪异的局外人。

他很安静,给人稳重的安全感,于是她常对他说自己古怪的梦,一个星球上,人们像呼吸空气一样呼吸着液氮。另一个梦里,银月亮从天空中掉了下来。她不需要回答,纽特也只是笑笑,话题一转,就谈到最近在读的养龙手册。

 

不过他猜得很对,冬日里,莉塔的确需要一场冒险。

 

守护神悄然散去,莉塔仍躺在床上,没有因为潜在的冒险而兴奋,反而又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地,她想起他们说过的第一句话。

 


——

“你的蝾螈跑出来了。”

她拎着蝾螈的细尾巴,蝾螈滑腻的身子在空中扭个不停。她盯着蝾螈黄澄澄的双眼,那个姓斯卡曼德的赫奇帕奇变出一只玻璃罐,罐子底部铺了一层砂石,造出浅浅一片水滩。

她一松手,蝾螈跌入玻璃罐,稳稳当当地落在人造小沙滩上。

“多谢。”男孩抱着罐子,神色不安地将那罐子藏进怀里。他局促地看了她一眼,喉结动了动,“……别人通常会告诉教授。或者伤害它取乐。”

莉塔耸耸肩,“我知道你在养这些,所以。不用谢。”

斯卡曼德似乎笑了笑,含糊地说了自己的名字。莉塔停顿片刻,“莉塔。”

她刻意略去自己的姓氏,就如斯卡曼德那样。纽特煞有其事地腾出一只手,和她握了握,他们相视一笑。

他们很随意地并肩散步。霍格沃茨很大,遍布精妙奇诡的魔法,有的是给小动物藏身的地方。大礼堂西翼走廊的正东边是魁地奇球场,几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骑着扫帚在半空中滑行俯冲,急转弯时惊险地与同伴擦身而过,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有的甚至双手悬空,站在了扫帚上。

她伸出手去,一片六角形的晶莹雪花落在莉塔的掌心,停留片刻,融化成一点雪水。雪越下越大,那几个拉文克劳纷纷飞下地面。

“你玩魁地奇吗?”莉塔问道。

纽特走路时低着头,护着怀里的罐子,听到莉塔提问,微微有些惊讶。

“我?不,我不打魁地奇。”他答道,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有个击球手哥哥,小时候不得不在后院里被鬼飞球追着四处逃窜,所以……”

莉塔笑了。

“扫帚飞来。”她突然掏出魔杖,对着扫帚棚施了个飞来咒。

“下雪的时候,渡鸦会躲在他们的巢穴里。”莉塔眨了眨眼,开玩笑似的翻上扫帚,伸出手邀请纽特,“只有骑扫帚能飞上去。”

斯卡曼德的心动毫不掩饰。他咬着嘴唇犹豫,“你怎么知道?”

“莱斯特兰奇很熟悉渡鸦。”莉塔耸耸肩。

“我飞的很稳。”斯莱特林又补充道。

于是纽特也翻上扫帚,坐在莉塔后面,松松圈住她的腰。

“抱紧。”

 

那男孩靠近她的时候,莉塔闻到青草和泥土的香气。你飞的很好,比我好多了。顶着呼啸的风声,她听见模糊的夸奖,第一次毫无顾忌地咧嘴微笑。冬天的风吹到脸上像冰刀子,斯卡曼德给了她一个防风咒,于是莉塔清晰地听见叶笛声。

莉塔降落在禁林深处,刚落地时,她有一阵不确定,那棵有着红色标记的雪松并不在她记忆中的位置。随着那一阵清越的叶笛的响起,浓雾散开,松柏也收起漆黑的枝干,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道路。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纽特,赫奇帕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凝视着透明玻璃罐里打着瞌睡的蝾螈。

“是邓布利多教给我的。”

莉塔更惊讶了,“他允许你来禁林?”

纽特脸更红了。

“他只让我跟他一起来过。”

 

林间小径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雪,两人走在上面把雪踩得嘎吱嘎吱响。远处的地面传来一阵隆隆声,她一直缩在袍子里的那只手扯住了纽特的袖子,躲起来。纽特四下环顾,相中一棵粗壮的马尾松,松树旁长了一片灌木丛,她依稀认出连翘金黄的狭长叶片。

他们刚整理好长袍的衣摆,不让半点蓝色暴露在雪地里,一群吵吵嚷嚷的马人就从隆隆声传来的方向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大喊道:“我闻到了巫师小崽子的气味!”

莉塔缩了缩身子,希望厚实的灌木丛能把他们和马人的视线完全隔绝。

另一个马人嘲笑高声大喊的那个,“省省吧,逮住那些小孩魔法部也不会给你魔杖。”

松树枝条上的薄雪都被震落,喧闹声逐渐远去了,雪地上只留下一串杂乱的脚印。纽特忽然拍拍她的肩膀,莉塔扯下兜帽,“什么?”

“——你看。”

她顺着少年的指尖向上望去,倒吸一口气——他们头顶的枝丫上卧着一个鸟巢,一只渡鸦的雏鸟正在鸟巢边缘颤颤巍巍扑腾着柔弱的翅膀,差一点就要落下来。莉塔还没来得及作声,纽特就一把抓过她的扫帚,“多谢。”

从不擅长飞行的赫奇帕奇踩着扫帚往高处飞去,他飞的摇摇晃晃,让莉塔不知是该担心那只雏鸟,还是该担心纽特。

小渡鸦跌出了巢穴,莉塔捂住嘴,纽特骑着摇摇晃晃的扫帚腾空而起,极力伸长手臂去接下坠的小鸟。小鸟稳稳地落到他手心时,纽特也重重地摔在地上。扫帚被甩到一边,纽特双手护住雏鸟,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

“你没事吧?”莉塔赶忙跑上前去,纽特弓着身子,好像一只穿山甲。他闷闷道:“他的腿受伤了。”

 

 

——

下雪天最适合,也最不适合寻找动物的踪迹。禁林里积起厚厚的雪层,半夜停雪之后,独角兽和卜鸟的爪印清晰地印在雪地里。第一个咒语驱赶迷雾,第二个咒语防水防湿。纽特对上莉塔的视线,莉塔点了点头。

三二一——两人迅速跑过一棵黑柳,柳树遒劲的枝条差点抽到莉塔的脚踝。她低声咒骂了一句,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纽特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纽特?还有莱斯特兰奇,你们怎么在这里?”

纽特松开她的手。

“先生。”

在邓布利多面前,他的眼神变得出奇温顺。

邓布利多掸了掸斗篷上的雪,并不是责备的语气,“这个季节来禁林可不太方便。”

纽特羞涩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捞出那只痊愈的小渡鸦,托举到教授面前,“只是来送他回家。”

 

他们都明白了邓布利多沉默里潜藏的含义,于是纽特把那只小鸟小心放到邓布利多掌心。

“放心,我会让他回到他的兄弟姐妹身边的。”

她猜测他没说出来的话,你们也该回去了。纽特点点头,小声道谢。回去的路上,她若有所思,原来不是每个老师都没收你的……

嘘——纽特笑着制止她的后半句,我只让邓布利多知道了他会同意我养的那些。

莉塔咯咯笑出声。

 

她恍惚记得有一个下午,纽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炸尾螺。

“他们不好饲养,你得先观察他们的习性和饮食,模拟适合生长的巢穴环境。”

比如说?

他们面前的透明罐子里发出一连串爆破声,伴随着一阵耀眼的红光,纽特赶忙盖上塞子,“比如邓布利多就不该给炸尾螺吃柠檬雪宝。”纽特挠了挠头发,“可尾巴翘起的确是进食的信号……”

莉塔俯下身子,好奇地观看那尚未结束的小型烟花。

“我还没弄明白。”纽特小声道,“邓布利多还说凤凰也喜欢吃甜食,我总觉得他在哄我。”

炸尾螺又噼里啪啦燃起烟花,莉塔发出一声响亮的笑。这让她从浅梦里惊醒,醒后觉得这对话过于荒诞,连这件事究竟发生过,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梦都分不太清了。

 

 ——

莉塔睡了个回笼觉,湖底的光线都亮了起来。莉塔匆匆穿戴好,纽特仍在阁楼上等她。

见到莉塔,纽特显得很高兴,神神秘秘地带她到了湖心岛,“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那是一只纤细的绿色竹节动物,一开始还躲在树洞里不敢出来,莉塔退后一步,它将信将疑,纽特小声解释,是我的朋友。


“护树罗锅……他们只喜欢栖息在能用做魔杖的优质树木上。如果你仔细观察……他们有很复杂的社会关系……”

她静静地看着纽特,风柔柔的,湖水泛起涟漪。在这万籁俱寂的湖心岛上,她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被淹没的感觉。那怯生生的绿色竹节生物在她掌心好奇地打量着莉塔,纽特·斯卡曼德安静地凝视着她,又好像透过她看着群山连绵,万物悲悯。

她笑了笑。

“嗯?”赫奇帕奇柔声问道。

莉塔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奇怪地,无可救药地坠入爱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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