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_

我心中掠过航船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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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d:白水_ 和lof同名

【ADLV】永生玫瑰

还是性转里德尔 贵族小姐故事

ADLV+GGLV还有一点女同要素提及 真的很雷  真的



永生玫瑰


很多年后邓布利多踏进堆满垃圾的蜘蛛尾巷,再一次见到汤米·里德尔时,她已成了暗娼,不动声色地将囊中羞涩的男孩或男人引进她的住所。当他路过她家,是里德尔首先将他认了出来。她半张脸毁容,不得不带着一副塑料面具生存,裙子式样老旧,边缘磨损,显然已经补过多次。她看到邓布利多,破天荒停下脚步,朝他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她已熟练,是献给恩客的殷勤表演。

饶是邓布利多也不由得脑袋一空,努力想把眼前这个落魄潦倒的女人和当年巧笑嫣然的少女联系起来。那个看书时不自觉吮吸手指,注意到他的视线会抬头朝他微笑的少女,相比那时,现在的她已经面目全非。他看了又看,试图通过面部特征辨认些许往日留痕,但最终败下阵来,说道,“你好,汤米。”仿佛这才是他们初见,其间并无残酷时光的催折。


汤米·里德尔·邓布利多,曾经是伦敦红极一时的美艳少女,人们认识她时她十四岁,自此,她的形象就已确立、再也没有从人们心中抹去过。

她有如此美貌,又由著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养,谈吐涵养出类拔萃,言行举止更是无可挑剔,就连她走路时裙摆扬起的幅度都优雅得体,于是,再没有比汤米·里德尔更合适的婚约对象了。

那时,年轻男子追求女孩,就像猎手在人为建造的猎场里狩猎一般容易。比起征服,他们更像是举办一场征服的仪式,动用自己的金钱、人脉和魅力,为少女们营造不同寻常的浪漫幻想。许多女孩屈从于自己的命运,在男人之中豪赌自己的青春年华,终得一所古老宅邸的女主人之位,得下半生衣食无忧、屋檐遮蔽,而里德尔小姐偏偏不从。


下午七点,她同邓布利多一道在皮卡迪利广场边的丽兹饭店用晚餐,一支四人乐队在棕榈庭院演奏沃恩·威廉斯。时下正流行教人半懂不懂的现代主义,伦敦的上流社会自然也不例外。邓布利多问她今晚菜单如何,她摇摇头说鳕鱼煎得有些过头。上到甜点的时候弦乐二重奏终于结束,乐队开始表演爱德华·埃尔加的曲子,稍微令里德尔小姐心情愉悦了几分。

晚餐过后,两人到里沃利酒吧闲坐,享受看人也被人看的感觉。此时里德尔小姐还未正式步入社交界,出入皆着男装,逢人便称是邓布利多家的外甥,于是他们叫他小先生,无名无姓,特指她一人。


八点半,一辆轻便双轨马车停在丽兹门外,邓布利多先送她去宴会,然后独自回家。五月初的傍晚,沿着摄政大街一路走去芳香四溢,其中柯林斯式的圆柱门廊上挂满绿萝和吊兰,最显眼的一家当属波弗特,也是这几日来里德尔小姐频频造访的地方。

埃尔温·波弗特是波弗特家的小儿子,他一意孤行,不愿接手家族在美洲的石油业务,偏要去当海军。夫妇俩为他举办饯别宴,一开就是整个五月。

九点,晚餐结束,舞厅半开,男人们上二楼到吸烟室抽雪茄。她绕过女人们的邀舞和恭维,径直前往吸烟室,听到男人们在谈论时下的税法和战争,以及阿不思·邓布利多或有望出任下一届部长。

她借侍者伸来的火钳点燃香烟,谰言轻佻,“要我说,即便把这个位置拱手送到邓布利多的床头,他也不会接下。”引得一众男士侧目相待,转念一想却又觉意味深长。


邓布利多数次推脱魔法部部长职位的邀约,但他确实又在上周于《谢菲尔德晚报》时政专栏上刊文,阐述魔法部亟需改革的种种理由。对于有心观察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模糊的暗示,就像里德尔小姐特别对享有权势的男人殷勤周到。她的做法无可厚非,只因她在女人之中不费任何力气就已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誉,那便是她的美貌。偶有嫉妒焚心者肆意谩骂:你总也会老去!里德尔小姐也只微微一笑,你说得不对,我会永远年轻。


三个月后我们的小先生才脱下她那一袭燕尾礼服,换上象征着少女贞洁的鹅黄色丝绸裙子,经由伦敦最德高望重的波弗特夫人之手,彻底在公开场合亮相。

这一举动让所有适龄男青年沸腾不已,即便从前他们便对里德尔小姐觊觎有加,奈何邓布利多对她看管严格,从不让她单独出门,也不让她参加舞会,只叫人望眼欲穿。如今,他们终于有了机会,怎么说也不肯放过堪称二十世纪最激烈的花场争艳,并发誓堵上一切都要在其中夺得头筹。

于是,当里德尔小姐在前一晚的酒会上称赞帕金森小姐的黄宝石头饰优雅知性,第二天便有数个打磨精致的包装盒送到邓布利多府邸;另一个晚上她尝试了古巴雪茄,翌日便有成打的雪茄送来,如此种种,殷勤不断,频繁到邓布利多的管家累日抱怨要求加薪,但伦敦的公子哥们仍头痛自己缺少献殷勤的机会。


汤米·邓布利多疲惫地从舞会回来,时值凌晨,她用珐琅梳子梳过的头发有些凌乱,但依旧闪闪发亮。邓布利多为她开门,接过她的围巾和大衣,吻她,问她是否需要咖啡和牛奶。她说都不需要,但是想喝点烈酒。

时至今日,女孩所提的一切要求邓布利多都没了理由拒绝。于是他顺从地命女仆上酒和冰块,并拿来了最小号的香槟杯盛酒。里德尔小姐眯着眼看他文雅周到地服侍她,心中突然尝到一丝甜美的快意。从前,她想要什么都必须自己争取,在郊区的贫民窟、在孤儿院,与同岁甚至更大的男孩撕扯打斗,争抢一块带血的牛角面包。后来荒蛮的规矩变成了只要礼貌请求就会被允许的不成文契约,但她仍觉被动,必须讨好她的养父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然而现在,事情天翻地覆,她只需一个眼神,人们就把她想要的和不想要的通通奉上。

她接过邓布利多递来的酒杯,一瞬间感到自己凌驾于所有规矩之上,于是她说,她不愿再被称作“邓布利多小姐”,她要自己原本的名字,她要被人称作“里德尔小姐”。


她十岁被邓布利多收养后便冠上了这个男人的姓氏,让原本的姓氏变为了中间名,只是她从未想到竟会为此付出第二次代价,不仅要做邓布利多的养女,还越过订婚戒指、定情之吻成为了他的新娘。

他们是情思暧昧的父女,她的成长过程中没有别人。邓布利多睡前总会吻她的额头,一次缺失,里德尔小姐就心神不宁,带着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惶惶然辗转反侧,直到这个迟来的吻伴随着午夜的花香落在她娇嫩的唇上。那一年她十四岁,如花朵般含苞待放,在她还未全然盛开前,邓布利多就夺走了她。

他们的秘密无人知晓。只有黎明罪不可言。

她从床上醒来,烈酒和血的气味让她作呕。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留下一地凌乱的痕迹。她摇铃,侍女应声而至,不动声色地第九十九或一百次清理了弄脏的床单。午后,她自金盆中洗过手脸,由人服侍梳妆完毕后,端坐在漆白色的梳妆镜前佩戴珍珠项链。那时她望着镜子里那张脸,一个念头突如其来、如同命运般击中了她。

我必不可能拥有温和而幸福的一生。她想到。


八月底,社交季的尾声,她被盛情邀请至波弗特家族在约克郡的避暑山庄小住。她乘马车于一个炎热的上午翩然光临,穿过狭窄的幽径来到一片开阔的喷泉花园。她跟着管家四处张望,池中装饰着阿波罗的塑像。

她发间插着鲜花,小臂环配金蛇 ,穿一件古希腊式的纯白祭祀礼服,绣金线的裙摆温情脉脉地曳地而行,里德尔小姐的影子在陈列厅的汉白玉雕像群中穿行而过,同时落入注视着的两双眼睛,一人上前来迎接道:我将永不会忘记你白裙金冠的模样。


波弗特家族早在一周前就上门拜访了。邓布利多在伦敦的小公寓布置简洁优雅,玄关和转角时有一些雅致的瓷器和挂毯。他的住处看起来更像一个小沙龙,各色人等来来往往,但他们同屋子的主人一样,都是优雅得体的。

里德尔小姐在这群虚伪的家伙们之中颇感不适。如果她放下矜持,向邓布利多学习他的婊子做法,她也能很好地回转于各色人等之中。但她拒绝这样做。她对此感到愤怒。她对着镜子看自己身上的红痕未消,心中不是滋味。

波弗特夫人亲自邀请里德尔小姐去她消暑的夏宅小住。她远在印度的大儿子特地赶回,只为见她一面。“您是说,他为我回来?”里德尔小姐扑闪着睫毛,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可是,我都没有见过他呀!”

“这有什么要紧?”波弗特夫人答道,“你要知道的是,即便远在印度,他都听说过你的美名,并对此念念不忘呢。”


夏宫的旅行着实百无聊赖,波弗特家族将里德尔小姐尊为贵客相待,因而对她的一切要求都尽量满足。初到波弗特庄园头两天的新鲜感过后,里德尔小姐失去了探索的兴趣,每天十点之后才起床。早餐总是热在锅炉上,恰到好处地送过来。当她沐浴更衣、做完时兴的发型终于能会客之后,波弗特家的大儿子夏科就会彬彬有礼地等在中庭水池边,邀请她去阴凉的树林中散步。

他不会告诉她,自己已经在她的房门口等了一整夜加一个早上,他看起来还是这么温柔多情、精神焕发,这让里德尔小姐有些异样,总是把他和邓布利多联系起来。

他们在树林间散步,其间有芳香的花草,冰凉的泉水,阳光穿过重重叶影再照到他们身上,热度已经被削弱许多。这时他停下来,问,可不可以吻她,里德尔小姐说可以,于是他俯下身子,看到了她不小心裸露的皮肤上的吻痕。他闭上眼,没有问她是怎么回事,只是纯情而尽责地好好吻了她一下,然后就又挽回了她的手。

“你会答应嫁给我吗?”他问道。

“我不知道,夏科。”里德尔小姐微微扬起颈子,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

“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我非常快乐。”夏科说,“后天,我就要回印度了。”

“这么快?”里德尔小姐惊呼到,然后为他算起了日子,也想起她即将离开波弗特庄园,离开那双美丽眼睛的主人。

两人回到宅邸,波弗特小姐在餐厅里恭候多时,守礼而温和地责备她的弟弟,竟未体察贵客体力不支,劳累伤神。里德尔小姐摸摸发热的脸颊,连连摆手,说夏末的阳光自有其魔力,而她虽然流汗,却并未感到不适。当天夜里波弗特小姐轻车熟路地推开客房房门,吹灭灯烛、抽走里德尔小姐手中的书本,擒住她柔软的双臂就开始吻她。她的吻急切而又狂野,和邓布利多那种温柔体贴的吻法大相径庭,然而一度也让她沉迷其中,玩起女孩之间秘密的游戏。

“他向你求婚了吗?”波弗特小姐问道。她能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兰花香。

“可能,”她答道,“不过你知道我的。”

“你这婊子。”波弗特小姐笑道,与她第一次发现她身上吻痕未褪时的反应十分相似,然而这嗔怪的责骂反倒令她愈加兴奋,两人嬉笑打闹,一起跌进重重纱帐之中。


从波弗特庄园回来后的两个星期里,里德尔小姐显著减少了她会客的频率,就连她频频光顾的男人们的会客室也提不起她的兴趣。她早早起床,从九点到十二点都会躲在书房里研读艰涩难懂的古书,并未告诉邓布利多她心中所想:她有了一个关于朋友的爱情的秘密。

然而邓布利多不需要她多说一个字就早早明晰她心中所想,晚餐时甚至鼓励茶饭不思的她多去波弗特家走动。此时波弗特的几个儿子都远行海外,留在家中的只有他们的大女儿,里德尔小姐心下一惊,只见邓布利多微笑不语,优雅地从银匙里喝汤,仿佛什么都没说、他们之间也什么都没发生过。

马车夜夜九点准时停在公寓门口,马车夫一言不发,循规蹈矩地护送她前往波弗特的住所。她与波弗特小姐的私情一直持续到她厌倦,对方的占有欲把她重新推向邓布利多的怀抱。

后来,当她询问邓布利多为何要这么做时,对方回答,我答应过你,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接下来的无聊日子,只有里德尔小姐的追求者权当替她解闷的玩物。她与每个向她示好的人致意周旋,给予对方需要的赞许和陪伴,但很少送出真心。

邓布利多在这场明枪暗箭的竞争中作壁上观,声称自己最大的幸福便是女儿的幸福,为此,他绝不干涉年轻人自己的决定。里德尔小姐从未对此言表谢意,只对每个迎上前来的追求者暧昧示好,并在心里暗暗盘算,假如她要嫁给最有权势的那个男人来获得权势,她的选择竟没有别人,唯有邓布利多而已。直到她在某年冬天游历欧洲时遇见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想法才开始土崩瓦解。


格林德沃相貌英俊、风度翩翩,且有权有势,舍得为她制造排场。他在上千人之多的集会上宣布她是他的爱侣,从此出入成双,有格林德沃的地方就有里德尔小姐的身影。他给她百般宠爱,荣华富贵和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的机会,她度过的整个十二月都如蜜月甜美,因此,她开始对自己的选择坚定不移,相信属于自己的那一段传奇温情且终身如意的爱情将顺利开花结果。


于是,做出决定的那一天她给邓布利多写信道:我已寻得此生真爱。

实则她离自己的野心更进一步,不由得想到罗恩格林最后一幕,少女怀抱死去的情人望向遥远的彼岸。她将花上很多年去理解,在那注目远眺彼岸之上并没有权势滔天的帝国,而是孤寂,而是死亡,正如瓦格纳想通过自己的音乐才华实现政治野心,最终得到的只是国王的一声叹息。

而她不满足于仅仅做蓬皮杜夫人,她想做路易十四、血腥玛丽,但她并不知道有了权力之后到底该怎么办。


然而,从始至终格林德沃都将她隔离在权力大厦的门外,与她来往的的只是各国政要的夫人和情人,她们无休无止的茶话会和音乐会几乎能将她逼疯。她又回到那个闭塞春季的雨夜,维多利亚宅邸的宴会灯火不息,她被困在原地,被困在底比斯的情欲和漩涡之中无法抽身,她不由得想到,邓布利多,你是对的。你给了我太多,以至于我的人生竟在十四岁时已经早早结束。

当晚,她和格林德沃上完床,精疲力竭昏昏睡去,数年来竟第一次梦见邓布利多站在床边,神情哀伤、欲言又止。

她回味着那个梦流着冷汗醒来,突然意识到她此生作为女人声名如此显赫又如此狼藉,他日葬身孤坟唯一会来拜访她的,兴许只有邓布利多。

你就应该把我留在孤儿院彻底腐烂,她想。

她等待格林德沃按捺不住如她所愿,将她的无名指戴上红宝石、邀请她成为纽蒙加德的女主人。她从未等到过那一刻。


某个五月的晚上,格林德沃被新来的侍者弄脏了衣襟,他皱皱眉,罗泽尔便用一道刺眼的绿光亲自处理了这场意外。那名年纪尚不满十八岁的年轻男仆在灯火寂灭的走廊里永远地失去了生命,而格林德沃回到房间足有半小时之久,以擦拭不知被何种汤汁溅到的项链。

当天夜里她玩笑般问他能否看一眼他的项链,格林德沃并不愉快,但还是应允了她的请求。只是从此以后他对她冷淡至极,无论她如何弥补,事情都如流水般逝去、再也无法挽回。


后来她才明白,她发现那个吊坠为时已晚,格林德沃在此之前已经对她厌倦。在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遥远多年的誓言面前她败得彻底,完全失去了获得永久幸福的可能。

不再有露水芬芳的百合与玫瑰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也不再有冠她芳名的盛大舞会。对此,她发现自己并不痛恨邓布利多,也不恨格林德沃,只是为二十岁的自己黯然神伤,想到这件事是注定的:无论她如何浪掷自己的青春,权力终归属于男人们的世界。


鎏金雕花的梳妆镜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洛丽塔被切断了退路再也回不去新罕布什尔州了,同年七月,她换上与格林德沃同色的黑缎礼服,如吊唁般随同她的主人最后一次来到巴黎。墓地上空张开巨大的黑翼,在那可怖阴影的庇护下她瞧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而过。她心下一动,穿过目眦欲裂的狂热信徒,从小门离开集会,在拉雪兹神父公墓西南门的一棵高大榉树下,她看见邓布利多。

对方上前一步,面露焦急,显然急于相认。但里德尔小姐拢了拢脸上的黑纱,侧过身去。

“无论如何,您都认错人了。”她说。随后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那是她活着时最后一次见到邓布利多。



后来的数年内她完全失去对生活的热情,在捣鼓长生不老药的实验中出了一场意外,毁掉了自己的半张脸。这之后她堕落得彻底,抛下一切换取曾经体味过的权力的滋味。她穿宴会礼服,跌宕落魄地往翻倒巷一站,男人们出乎意料般依旧蜂拥而至。她给每个男人标价,让他们支付相应的加隆和西可换取她的一夜温存,不过她从不让他们在自己的屋子里过夜。她懂得保护自己的手段,卧室里充满黑魔法物件,让有幸光临的男人以为自己走进了美杜莎的洞穴。


但她始终不曾从这些行为中再次获得快感。年深日久,她渐渐对自己的营生感到厌倦。她不缺钱,什么也不缺,但心中就是有一口漆黑的空洞无力填补。她回想过去,回想那些在邓布利多高大深邃的书房里度过的日子,她读过的书上面有邓布利多重复的笔记——他一读再读,把自己的五千多本藏书从头到尾读了多遍。

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寻来如此之多的空闲时光,时至今日,里德尔小姐似懂非懂地,以自己的绝望第一次理解了邓布利多。

他的确爱过她,只不过那种爱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东西,包括了恐惧,包括了患得患失,也同时包括了他自古以来所承受的种种孤独。

他在深夜的窗台、梦境中的床沿边数次对她说爱,但他说的不是爱这个字,而是其余不相关的一切。



汤米·里德尔终于将蓄谋已久的手枪从虫蛀的床头柜里翻出,在邓布利多离开的那天夜里把仅剩的一发子弹射进自己的头颅。无人知晓这场凄凉的谢幕,直到七天后,尸体腐烂的硫化物味从摇摇欲坠的窗子里透出来,人们才发现她已死去的事实。除了教区牧师,甚至没有人愿意为她献出一块洁白的布。

两年后,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海峡对岸结束学术访问,重回英格兰的土地探访她的墓碑,发现不知是谁在上面刻着多年来,少女时期的汤米一直在他梦里诉说的话语:我该早早死去,因我早已得到我所想要的一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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